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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6章 四击帝?!咱又被气晕了!【月票加更5】

“皇上!皇上您怎么了?!”

被老朱暂时赶走的刘三吾与梅殷,听到老朱寢房內的动静,当即不顾一切的冲了进来。

入目所见,满是混乱。

哭喊声、脚步声、器血碰撞声,全都交织在了一起。

“怎么回事?怎么会这样?!”

梅殷环顾四周,迅速將目光锁定在了蒋身上,飞速问道:“蒋指挥使,本官需要一个解释!?”

“梅駙马,你就別在这添乱了

“什么叫添乱!?是谁!?是谁把皇上气晕的?!简直岂有此理!大逆不道!罪无可设!”

刘三吾愤然地打断了蒋,隨后又將目光落在詹徽身上,眶毗欲裂地道:“詹徽!?是你吗?!”

“不不不,不是我,是张!是他让我转呈的奏疏!我什么都不知道

詹徽连连摆手,极力撇清自己与张的关係。

虽然他知道,跟刘三吾二人解释没用,但现在能做的,也只有这个了。

只见刘三吾眉头大皱,追问道:“什么奏疏?”

“就就是那个

詹徽颤颤巍巍地指向掉在龙榻边的奏疏。

刘三吾当即顺著他的手指看去,然后三步並作两步的捡起来。

忽然,一旁的梅殷提醒他道:

“刘学士!你这是做什么?!这可是皇上才能看的奏疏?!”

“糊涂!”

刘三吾怒不可遏地道:“这是谋害皇上的罪证!”

听到这话,梅殷当即一愣,隨后就见刘三吾猛然翻开奏疏。

轰隆!

只是看一眼,他就知道自己死定了!

他的手在抖,纸张哗哗作响。

他脸上的表情从怒不可遏,到震惊,到荒谬,再到一种极致的、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扭曲。

朱元璋杀不了朱重八?

八万七千多两?

一百多个蛀虫?

王爷和后宫的秘密书信?

劳务费?餐饮费?工伤补偿费?!

最后算下来,朝廷还欠他们三千两?!

疯了!

这个世界彻底疯了!

这个张,根本不是臣子!

是祖宗!是来討债的活祖宗!

他居然在一天之內:挖出了这么多烂帐?抓出了这么多蛀虫?还弄来了八万多两银子?!

这原本应该是天大的功劳!

足以封爵的重功!

可是这方式!这態度!这疯狂的作死!

刘三吾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,脑子快要炸开!

而这时,一旁的梅殷忍不住好奇的道:“刘学士,这奏疏上是什么大逆不道的內容啊?”

“呢,”

刘三吾闻言,瞬间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目光复杂地看向梅殷:“梅駙马想看吗?”

“能看吗?”梅殷小心翼翼地反问。

刘三吾心说太能了。

赶紧把这个烫手山芋扔了出去。

梅殷成功连坐。

两人来也成双成对,死也成双成对。

我草泥马!

刘三吾!你害我!

梅殷看到奏疏的內容,魂都差点嚇飞了,心里不住的对刘三吾破口大骂。

而这时。

呢一声极其微弱、却如同惊雷般响彻眾人耳畔的呻吟,从龙榻上传来。

眾人连忙呼喊:“皇上!皇上啊一一!

老朱的眼皮剧烈地颤动了几下,缓缓地、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。

浑浊的眼珠缓缓转动,扫过惊慌失措的太医、面无人色的內侍、跪地发抖的蒋,最后定格在了瘫软在地、如同烂泥般的詹徽身上。

那眼神,初时还有些涣散迷茫,但迅速凝聚起冰冷刺骨的寒芒,以及一种被极致羞辱和戏弄后的、近乎实质的杀意。

他没有立刻爆发,反而是一种诡异的平静,声音嘶哑、微弱,却字字如刀,清晰地凿进每个人的耳朵里:

“別豪了咱还没死

这几个字,让所有人动作一僵,哭声夏然而止。

老朱艰难地抬起那只没拿奏疏的手,指了指地上的詹徽,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吩附晚膳要加一道菜:“蒋。”

“臣臣在!”

蒋一个激灵,几乎是爬著上前两步。

“把詹爱卿”

老朱的声音顿了顿,仿佛在积蓄力量,也仿佛在品味著接下来的话:

“请到詔狱去。好生款待』。没有咱的旨意,谁也不准探视。”

“还还有这『根”贺礼!”

他目光扫过那根滚落在地的火腿,嘴角抽搐了一下,带著一种极度荒谬的嫌恶:“一併拿去餵狗。” “诺!臣遵旨!”

蒋如蒙大赦,又像是接到了阎王的催命符,赶紧挥手让如狼似虎的锦衣卫上前,

詹徽听到“詔狱”二字,眼前一黑,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,像一摊真正的烂泥被拖了出去。

那根象徵著他无妄之灾的火腿,也被嫌弃地捡起带走。

处理完詹徽,老朱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刘三吾、梅殷二人,平静而淡漠地道:“你们看了那份奏疏?”

“噗通!”

刘三吾二人直接就跪了下去,连忙开口狡辩。

“皇上,臣等是担忧心切,绝无冒犯之意,实在是那张太狂悖了!”

“是啊父皇,张飆他———”

“行了!”

老朱不耐烦地摆手打断了他们:“看了就看了,看了也好,咱要你们替咱传出消息,张狂言妄语,多次犯禁,又把咱气晕了!”

“一定要弄得人尽皆知,让整个应天府的人都知道!”

“咱晕了,晕得人事不省!”

说完这话,他深吸了几口气,在太医的扶下,缓缓靠坐起来。

紧接著,他闭上了眼睛,胸口虽然依旧在剧烈起伏,但那股毁灭一切的暴怒,似乎被强行压了下去,转化为一种更深沉、更可怕的冰冷。

房內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等待著雷霆之怒。

然而,老朱再次开口,內容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。

却听他轻声呼唤了一句:“云明。”

“奴奴婢在!”

“去內帑

老朱的声音依旧嘶哑,却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诡异平静:

“拨银五千两。不,八千两!赏赐给今日协助张飆审计办案的所有官员,作为『劳务费”和『

补偿费』。”

“啊?”

云明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,不由目瞪口呆就连蒋、刘三吾、梅殷二人、以及太医都懵了。

皇上被气晕之后:居然还要给钱?!

而且还给这么多?!

“怎么?”

老朱听到没人反应,猛地睁开眼,眼中血丝密布,盯著云明,语气陡然大了一点,带著一种咬牙切齿的意味:“耳朵聋了?没听清?!”

“听清了!听清了!奴婢这就去!”

云明嚇得连滚带爬地跑了。

老朱又平静而淡漠地看向蒋:“蒋。”

“臣在!”

“带上你的人,去张飆他们的“临时库房』。把那些追回来的赃款,给咱原封不动地看管起来!少一两银子,咱剥了你的皮!”

说到这里,老朱顿了顿,又冷冷地道:

“他不是喜欢审计吗?让他审!工部、刑部、礼部!让他挨个审过去!咱倒要看看,这大明朝的脓疮,到底有多少!”

“等他审完了”

老朱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脸上露出一个狞的笑容:“咱再跟他慢慢算总帐!”

“诺!”

蒋瞬间就明白了。

皇上要杀的不止是傅友文、茹瑞这些他知道的蛀虫,他要杀的是那些看不见,隱藏在暗处的、

更多的蛀虫、硕鼠。

只有把这些蛀虫、硕鼠清除了,大明才有千秋万世的未来。

至於张他们,不过是皇上的棋子罢了,利用完就处死的那种。

而让他接管张飆他们的“战利品”,也不过是逼著他们继续审计,好让他方便监视他们。

说不定以后锦衣卫办案,还能从中学著点。

想到这里,蒋不敢有丝毫怠慢,立刻便领命而去。

做完这一切,老朱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,重新瘫软下去,剧烈地咳嗽起来,太医慌忙上前伺候。

咳了好一阵,他才缓过气,目光空洞地望著殿顶华丽的藻井,手里依旧死死著那封奏疏。

房內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声和药碗轻碰的声音。

忽然,他极其轻微地、几乎是自言自语地喃喃道,声音低得只有近前的太医能隱约听见:

“审计查帐哼哼

“想玩得开心?想求死?”

“咱偏不让你死”

“还一日三击帝?四击帝?!混帐东西!”

“既然你不想当咱的刀,咱就把你当没人管的疯狗:

“咱要让那些被你咬的人,主动跳出来打狗:::

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最终化为一声悠长而疲惫的、夹杂著无尽怒火与某种奇异算计的嘆息,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
寢房內再次陷入沉寂,但这一次,是暴风雨暂时平息后、暗流汹涌得更可怕的死寂。

所有人都知道,这件事,绝不可能就此罢休。

皇上的平静,比暴怒更令人恐惧。

大明帝国怕是要迎来四大案了。

想到前面三大案的血雨腥风,所有人都不禁头皮发麻,遍体生寒。

这个叫张飆的御史,恐怖如斯,

仅凭一已之力,就搅动了风云。

“都下去吧。”

老朱的声音再次响起,带著不容置疑和帝王般的冷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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