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徐江这件事,楚清明很清楚,面对林州市那个完全不在自己影响力范围的地方,常规的行政沟通渠道几乎注定无效。
现在,他唯一能想到的,也是当前最可能有效的路径,就是利用舆论的力量。
先让徐江自己在网上发声,将事情曝光,引发广泛关注,形成舆论压力。
届时,枫桥县委才能有机会,以“回应舆论关切”、“涉及本县群众亲属”等名义,去与林州方面进行交涉。
这是无奈之举,但也是打破地方保护主义和关系网的唯一利器。
赵国心领神会,立刻点头:“是,书记!我马上去找徐江,指导他如何更有效地发布信息,并密切关注后续的网络反响。”
看着赵国领命而去的背影,楚清明目光投向窗外。
罗仁堂的案子即将了结,杨展即将归案,但徐江的冤屈和夏琦即将到来的挑战,预示着新的风暴正在酝酿。
居安思危,未雨绸缪。
楚清明脑海中已经开始规划下一步的行动。
……
夜晚,京城。
夏家书房。
夏琦静静坐在父亲夏吉岭对面。
今年刚过二十八岁的她,正值一个女人褪去青涩、绽放成熟风韵,又保有青春活力的绝佳年纪。
她身段高挑曼妙,目测接近一米七,一身剪裁精良的藕灰色丝质衬衫和配套的西裤,将她凹凸有致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。
她的气质极为出众,那是从小在优渥环境和权力场熏陶下培养出来的,糅合了自信、矜贵与疏离的独特气场。
她五官明艳大气,眉形修长利落,带着一丝英气,那双杏眼尤其出彩,眼波流转间,既有洞察世事的精明,又隐含着一股居于人上的淡漠与睥睨。
此刻,她仅仅只是坐在那里,就仿佛是整个房间的焦点,年轻、美丽、强大且自信,像一柄精心锻造、装饰华美却已然出鞘三分的利剑,寒光凛冽,令人不敢逼视,又忍不住为其风采所慑。
这时,听完父亲对楚清明‘不好对付’的描述和‘必须全力以赴’的告诫,她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。
“爸,您未免太过谨慎了。”
夏琦的声音清脆悦耳,却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,“这个楚清明能从部委拿下三个国家级项目,是有点能耐,这点我承认。”
“不过,他骨子里,终究还是个‘泥腿子’出身。寒门子弟,就算侥幸爬上来,格局、眼界、手段,终究有限。他那点实力,在我面前,充其量也就是……勉强能坐上牌桌,当个对手的资格罢了。”
夏吉岭微微皱眉,想说什么,却被夏琦自信满满地打断:“爸,您放心,我既然去了,自然会打起百分百的精神。狮子搏兔,亦用全力,这个道理我懂。但我有信心,过去之后,用不了太久,就能把他打趴下。”
她的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掌控欲:“他在青禾县那点成绩,哄哄内地小县城的人还行。您别忘了,我在祥瑞区当常务副区长的时候,区委书记和区长哪个不得看我的脸色?祥瑞区是什么地方?那是林州市的经济龙头,鸡滴屁、财政收入,抵得上好几个青禾县!那种复杂局面我都玩得转,牢牢握在手里,难道还收拾不了一个枫桥县,一个楚清明?”
说罢,夏琦站起身,走到窗边,看着窗外京城的璀璨灯火,背影透着强大的自信与霸道,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将楚清明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未来。
“枫桥县,将会是我夏琦更进一步的完美跳板。而楚清明,和他那三个国家级项目,就是我最好的垫脚石。”
夏吉岭看着女儿自信甚至有些自负的背影,心中隐隐闪过一丝担忧。
他深知楚清明绝不像女儿想的那么简单,那个年轻人身上有一种草根阶层特有的韧性和不按常理出牌的狠劲。
但他终究没有再多说,只是暗暗希望,女儿这份强大的自信,不要最终变成了致命的轻敌。
一场龙争虎斗,已在所难免。